摘 要

数字贸易是世界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推动各国经济发展的新动力。美国作为数字贸易大国，其数字贸易的发展及规则制定对乃至世界都有重要影响。特朗普执政后，由于其行事风格和决策手段不同于以往政府，给全球经济贸易都带来了动荡和不确定性，因此分析其执政后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态势和特点，对于及时调整中国的贸易政策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从全球数字贸易发展入手，通过归纳特朗普执政期美国数字贸易规则发展态势新特点、分析新特点产生的原因，从正反两面阐明了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新态势对中国产生的影响，进而为中国数字贸易和规则的发展提出对策建议。为应对这一挑战，中国应该坚持发展电子商务，积极参与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完善数字贸易立法机制，大力发展互联网技术，积极引进科技人才，为数字贸易的发展提供健康安全的保障。

关键词：特朗普执政期；数字贸易规则；发展态势；应对之策；

Abstract

Digital trad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world economy and has become a new impetus to promot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all countries. As a digital trading power, the United States has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rade and the formulation of rules and the world. After Trump came to power, because his style of action and decision-making methods are different from those of previous governments, he has brought turbulence and uncertainty to global economic and trade. Therefore, analyzing the development trend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US digital trade rules after his ruling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imely adjustment of China's trade policy.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clarify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US digital trade rules to China by summarizing the new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US digital trade rules during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period and analyzing the new characteristics. The resulting impacts, in turn, provide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digital trade and rules. To cope with this challenge, China should adhere to the development of e-commerce,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the formulation of digital trade rules, strengthen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 improve the digital trade legislative mechanism, vigorously develop Internet technology, and actively introduc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to provide guarante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rade.

Key Words：Trump Administration；Digital Trade Rules；Development Trend；Countermeasures

目 录

第1章 绪论 1

1.1 研究目的与意义 1

1.2 国内外研究现状分析 1

1.3 研究内容与方法 3

1.3.1 研究内容 3

1.3.2 研究方法 3

第2章 数字贸易概况 5

2.1 数字贸易的定义 5

2.2 全球数字贸易发展 6

第3章 特朗普任期内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及成因 8

3.1 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历程 8

3.2 特朗普执政期美国数字贸易规则新特点 9

3.3 美国数字贸易规则新特点的成因 10

3.3.1 特朗普执政期的经济形势 10

3.3.2 美国拥有绝对数字贸易优势 11

3.3.3 美国数字贸易产业政策 11

第4章 中国数字贸易发展 13

4.1 中国数字贸易发展现状 13

4.1.1 总体现状 13

4.1.2 各省数字贸易发展现状 14

4.2 中国数字贸易发展的特点 15

第5章 特朗普任期内美国数字贸易新规则对中国的影响 17

5.1 有利于促进中国数字贸易主体由货物向服务转变 17

5.2 促使中国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18

5.3 贸易壁垒阻碍了数字贸易市场开放 18

5.4 数据跨境自由流动不利于国家安全 19

第6章 中国数字贸易发展应对之策 20

参考文献 21

致谢 22

第1章 绪论

1.1 研究目的与意义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科技和经济的进步与发展，互联网极大地促进了知识的传播和通讯交流，为生活提供了便利，因此应运而产生了数字贸易这一新型贸易形式。数字贸易对全球商业模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促进了新兴产业成长的同时，为传统制造业提升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向。此外，数字贸易的发展降低了国际贸易的成本，为中小企业进入国际市场提供了更加便捷的途径。数字贸易已经成为驱动全球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和新引擎，因此，研究数字贸易的发展态势和规则就成为新时代下促进国际贸易和经济发展不可避免的一步。

作为全球贸易大国，美国在数字贸易的发展和规则制定方面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就宣布退出了TPP，特朗普政府对贸易及贸易协定持敌视态度，对通信技术创新的作用未充分重视，其执政期间的决策和做法影响了美国数字贸易政策走向，更偏好于双边贸易谈判，但这不符合互联网经济全球化的特点，不利于数字贸易的发展^[1]。

为了更好地参与全球数字贸易，促进中国模式与全球标准之间更好地对接，中国应该积极发展数字贸易，构建符合自身利益诉求的数字贸易规则框架，针对美国的数字贸易规则发展态势的特点，明确中美有关数字贸易的争端摩擦，有目的性地展开应对之策。

本文旨在通过归纳特朗普执政期美国数字贸易规则发展态势新特点、分析新特点原因，在中美贸易发展存在争端的现状下，阐明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新态势对中国产生的影响，进而为中国数字贸易和规则的发展提出应对之策。

1.2 国内外研究现状分析

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可以看出，国内对数字贸易的研究较少，跟国外相比还处于较晚的阶段，现有文献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数字贸易的定义和理论分析、国外先进经验的对比借鉴、国际数字贸易规则及议题谈判。

（1）数字贸易的定义和理论分析

李忠民、周维颖（2014）通过描述数字贸易的背景和发展态势，对中国数字贸易发展提出了战略建议。他们认为数字贸易是以知识为基础，被数字技术催化产生的在制造领域、管理领域和流动领域以数字化形式表现的一种新的经济业态，是一场由数字技术创新主导的经济革命，并根据数字贸易的发展态势对中国数字贸易的发展提出了政策性建议，以此促进中国消费升级，实现产业转型，推动民生改善 ^[2]。

夏杰长（2018）通过对数字贸易现状的分析，探究了数字贸易兴起的理论机理。提出加快发展数字贸易，是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和推进贸易强国建设的重要路径^[3]。

陈超凡、刘浩（2018）提出全球数字贸易的发展在国家层面、企业层面、平台层面以及技术层面都体现出一系列新特点和新趋势。然而，由于全球数字贸易规制体系尚未成熟，各类监管措施一定程度限制了全球数字贸易的发展，包括数据本地化、数据与隐私保护、源代码和加密限制、知识产权保护、外商直接投资障碍等问题，从而提出了中国的应对措施^[4]。

陆菁、傅诺（2018）对数字贸易内涵进行了定义，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研究2007—2014年全球数字贸易网络发展态势，描述了其基本特征和演进方向，并运用改进的引力模型实证分析数字贸易影响因素，得出其发展的重要决定因素包括技术水平、制度和文化等因素^[5]。

（2）国外先进经验的对比借鉴

王晶（2016）通过分析发达国家在数字贸易规则治理中的经验，论述全球数字贸易发展态势及我国数字贸易发展面临的机遇，提出中国应该在数字贸易治理中要处理好两大关系，即开放与安全的关系，发展与公平的关系^[6]。

周念利、陈寰琦、黄建伟（2017）对分析了数字贸易规则“美式模版”的典型特征，并在此基础上提出要构建数字贸易规则“中式模版”^[7]。

（3）国际数字贸易规则及议题谈判

李杨、陈寰琦、周念利（2016）阐述了数字贸易规则 “美式模板”的特点内容，并分析了中美在数字贸易规则领域中的主要分歧，从而提出了中国的应对之策，包括创造有利于自身的贸易规则和环境、合理利用和对接 “美式模板” 中的部分规则、有针对性的改善自身的出价等建议^[8]。

周念利、李玉昊（2017）通过对比美欧差异化的主张，针对“数据跨境自由流动”“数据存储本地化”和“个人隐私保护”等议题展开分析及背后成因，并分析了全球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趋势，为中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制定提供借鉴^[9]。

周念利、陈寰琦、王涛（2018）结合中美在数字贸易治理理念和实践上的差异，认为特朗普任内中美有关数字贸易治理的矛盾分歧主要会围绕“网络审查和跨境访问限制”、“数据存储强制本地化要求”、“数字知识产权保护”、“加密限制”、“数字服务部门外资准入限制”等问题展开，中国政府有必要努力实现与数字贸易规则“美式模板”对接，尝试对数据实现分类管理，构建符合自身利益诉求的数字贸易规则框架^[10]。

国外对数字贸易的研究较多。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USITC）借鉴了在听证会上听取的各行业代表的意见建议，结合各行业专家对数字贸易的研究，于2013年7月发布了《Digital Trade in the U.S. and Global Economies, Part 1》，阐述了数字贸易过程中的障碍，并进一步分析了数字贸易在美国经济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在报告中，USITC对数字贸易的定义为“通过互联网交付产品或服务的商业活动”，该定义将数字贸易分为四类，明确地将实体商品排除在外^[11]。

目前各界对数字贸易讨论主要还是从各多边协定展开分析，由于国内研究较少，针对中美两国贸易发展态势研究的文献不多，且具体内容主要是各协定规则的对比分歧，特朗普上台后，其在位时期的数字贸易政策和规则还鲜有人研究，因此本文希望可以通过分析特朗普执政期间中美两国数字贸易发展的现状和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新态势，为中国数字贸易的发展适时建言献策，及时促进中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积极构建“中式模板”。

1.3 研究内容与方法

1.3.1 研究内容

本文从数字贸易的界定和全球数字贸易发展状况入手，阐述中美数字贸易发展现状，并进一步分析特朗普在任期间为保护本国数字贸易利益、促进数字贸易发展所采取的政策措施、美国数字贸易规则发展新态势的原因及对中国数字贸易发展产生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我国数字贸易发展的应对之策，全文主要的结构如下：

第1章，阐述选题目的意义、背景，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分析，叙述本文研究方法、内容。

第2章，讨论各界对数字贸易的典型定义，对本文数字贸易的定义做出明确界定，并简要叙述以美国为代表的全球数字贸易发展状况。

第3章，分析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发展历程，重点阐明特朗普任期内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新特点及美国为促进数字贸易发展而采取的政策措施，重点分析该发展态势的成因。

第4章，阐述中国数字贸易发展的现状，分析中国数字贸易发展的不足之处。

第5章，探讨特朗普执政期间，美国数字贸易规则发展的新态势对中国数字贸易产生的影响及原因，包括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

第6章，在前文基础上探讨中国数字贸易发展的对策。

1.3.2 研究方法

第一，文献资料法。从WTO RTA数据库、美国商务部、BEA搜集美国数字贸易规则，尤其是美加墨的贸易协定和美国以往的RTA协定中有关数字贸易的有关条款；从中国期刊网、美国商务部搜集整理关于中国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美国模板等国内外相关研究资料数据，归纳出特朗普任期内美国数字贸易规则的新特点，阐述中国数字贸易发展的现状。

第二，比较分析法。比较中美两国的数字贸易发展现状和政策特点，分析中美贸易摩擦下中国应对美国数字贸易发展新态势的应对之策。

第三，经验总结法。从各种专业学术数据库充分收集全球数字贸易规则发展、中美数字贸易发展态势的文章，总结出美国数字贸易发展新特点原因、对中国影响及中国对策。

第2章 数字贸易概况

2.1 数字贸易的定义

由于互联网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数字贸易的种类不断增加，而且数字贸易尚且处在发展阶段，因此从目前来看，全球范围内对于数字贸易的定义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USITC）最早在2013年7月发布的《美国和全球数字贸易，第一部分》（《Digital Trade in the U.S. and Global Economies, Part 1》）将数字贸易定义为“通过互联网技术提供产品与服务的商业活动”， 在该报告中，数字贸易指的是既适用于美国国内，也适用于国际产品和贸易的商业活动^[11]。数字贸易可以分为以下四类，数字交付内容、社交媒体、搜索引擎以及其他数码产品和服务，具体如下表。

表2.1 数字贸易的基本分类及具体内容

但随着科技进步日新月异，这种定义也受到了较大的争议。各类移动设备和通信技术使得通过互联网技术提供的商业活动越来越多，但这些是否都属于数字贸易；对数字贸易的对象范围是否过小，应该随着技术的进步做出更改等等。因此，USITC在2014年8月发布了《美国和全球数字贸易，第一部分》（《Digital Trade in the U.S. and Global Economies, Part 2》），该报告重新定义了数字贸易，将其称为“依托互联网技术的美国国内商业活动和国际贸易，其中互联网和基于互联网的技术在订购、生产和运输交付产品服务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比较可以看出，该定义扩大了数字贸易的对象范围，将前者排除的实体产品包含在内，不仅仅包括含有数字特性的实体产品和服务，强调了互联网技术的重要性，只要是互联网或互联网技术参与了其生产分配交换消费过程都可以被纳进数字贸易对象的范围里。

因此，本文采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报告，将数字贸易定义为基于互联网和互联网技术的国内商业和国际贸易活动，其中，互联网和互联网技术在组织协调、生产或者传递产品、服务方面扮演着重要的作用。

2.2 全球数字贸易发展

数字贸易是世界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数据跨境流动现在已成为全球化的核心特征。因此，为了促进世界经济的健康发展，保持国家经济增长的良好前景，对数字商品、服务和投资、信息通信技术专业人员和数据的流动秉持开放态度至关重要。很多国家都已经意识到数字贸易的重要性，出台相关政策报告为数字经济和贸易的发展提供保护，将数字贸易作为促进经济发展、调整产业结构的动力和导向。其中发达国家的数字贸易发展较早，因此也早早地将数字贸易写进了国家发展战略规划中。

早在1996年，欧盟就制定了“信息2000年”计划，促进欧盟信息产品的生产和信息服务的发展，拉动消费者在信息经济方面的需求；2005年，提出了发展数字经济的i2010战略，旨在通过完善欧盟现有的政策手段，推动欧盟各国数字经济的进步，促进欧盟内部数字贸易的发展；日本政府也意识到了数字经济的重要性，于2009年7月制定了《2015年i-Japan战略》，制定了2015年日本的中长期信息技术发展目标,到2015年实现数字技术在日本全社会普遍的浸透以及在日本实现创新的社会主要目标是建立安全而又充满活力的数字化社会，进而改革整个经济社会，推动经济创新。2011年澳大利亚发布了《2020澳大利亚数字经济战略》，旨在把成为世界领先的数字经济体，以充分利用国家宽带网络来推动数字生产力的发展，涉及宽带建设、在线教育、政府互联网教育等八项目标，将根据关键指标如宽带普及率和使用率的排名达成这一目的。

美国作为当前全球数字贸易的领导者，在2013年7月发布了在数字贸易领域的全球首部调研报告《Digital Trade in the U.S. and Global Economies, Part 1》。该报告概括了数字贸易在美国国内商业和国际贸易中的作用。它描述了数字贸易的显著壁垒和障碍，并概述了如何进一步评估数字贸易在经济中作用的潜在方法。随后，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又于2014年8月发布了《Digital Trade in the U.S. and Global Economies, Part 2》，提供了有关美国数字贸易价值和该贸易潜在增长的信息，表述了数字贸易对美国经济的更广泛的贡献。该报告包括了对特别涉及数字贸易行业的美国公司（即数字密集型公司）的调查，阐述了显著数字贸易壁垒的影响，并通过数十个案例研究强调了数字贸易对选定的美国产业的重要性。报告研究显示，对于数字密集型行业中超过40％的公司而言，失去互联网接入会使生产力降低15％或更多。企业对企业通信被认为是互联网生产力效益的最大贡献者，销售在线产品或服务与订购在线产品或服务并列第二。消除数字密集型行业的数字贸易壁垒将会导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估计增加167亿至414亿美元，大大影响对美国就业率和工资水平。美国数字化服务出口额从2007年的2821亿美元增长到2011年的3561亿美元，其中出口量在此期间每年都超过进口量。拥有强大的互联网基础设施的欧洲是美国最重要的区域贸易伙伴，同时也是美国数字贸易相关外国直接投资的重要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