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温室效应的日益严重与环境恶化的不断加速对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极大的威胁，同时资源的殆尽对社会可持续发展造成极大影响，能源安全遭到挑战。燃料电池是对以上问题最有希望的解决方案之一。为推进该产业发展，各国不断制定并推出相关政策，欧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地区之一。本文通过研究欧盟燃料电池产业相关政策与产业发展现状，以探寻欧盟发展该产业的特点与规律，并希望借此为我国发展燃料电池产业提供借鉴性建议。

本研究在了解欧盟发展燃料电池产业的相关背景后，首先对欧盟燃料电池产业相关政策文本进行收集、整理与编码，一共分为四类，包括限制型政策、研发支持类政策、示范性运营政策与商业推广类政策，再对欧盟燃料电池产业现状的代表性统计数据与典型企业现状进行整理与分析。在此基础上，运用内容分析法，结合燃料电池产业的制氢、氢储运、加氢站、燃料电池与燃料电池应用的全产业链环节，建立关于欧盟燃料电池产业的政策二维分析模型框架。将政策文本编码后归入该二维分析框架，并进行相应的频数统计分析与不同类型政策的支持力度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得到相关结论。

最后，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国情与实际情况，借鉴欧盟发展燃料电池产业的成功经验，提出对我国发展燃料电池产业的几点建议。

关键词：欧盟；燃料电池；产业政策

Abstract

The increasing greenhouse effect and the accelerating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pose a great threat to human production and life. At the same time, the exhaustion of resources has a great impact on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nd energy security has been challenged. Fuel cells are one of the most promising solutions to the above problem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industry, many countries have continuously formulated and introduced relevant policies. EU is one of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regions.

After understanding EU’s background of development of the fuel cell industry, this study, first, collects, collates and codes the relevant policy texts of fuel cell industry in EU. It is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including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policies,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upport policies, demonstration operations policies and commercial promotion policies.Then the study organize and analyze the representative statistical data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EU fuel cell industry and the status quo of typical enterprises. On this basis, the content analysis method is combined with the whole industry chain of hydrogen production, hydrogen storage and transportation, hydrogen refueling station, fuel cell and fuel cell application in the fuel cell industry to establish a two-dimensional analysis framework for fuel cell industry related policies. The coded policy texts are included in the research framework for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frequency statistics and support for different types of policies, and relevant conclusions are obtained.

Finally, on the basis of the above research, combined with Chinese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actual conditions, this paper draws on EU’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developing fuel cell industry and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or development of the fuel cell industry in China.

Keywords: EU；fuel cell；industrial policy

目 录

第1章 绪论 1

1.1 研究背景 1

1.2 研究目的及意义 1

1.2.1 研究目的 1

1.2.2 研究意义 1

1.3 国内外研究现状 2

1.3.1 关于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相关政策的研究 2

1.3.2 关于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现状的研究 3

1.3.3 关于两者关系的研究 4

1.4 研究内容与研究方法 4

1.4.1 研究内容 4

1.4.2 研究方法 5

1.5 技术路线 6

第2章 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梳理 7

2.1 限制型政策 8

2.2 研发支持类政策 10

2.3 示范性运营政策 11

2.4 市场推广类政策 13

第3章 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现状 16

3.1 欧盟燃料电池产业链 16

3.2 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发展现状统计数据 16

3.2.1 欧盟加氢站统计数据 16

3.2.2 欧盟燃料电池统计数据 17

3.2.3 欧盟燃料电池下游应用统计数据 18

3.3 欧盟燃料电池产业代表企业概况 20

3.3.1 Air Liquide 21

3.3.2 LINDE 22

3.3.3 Ceres Power 23

3.3.4 ITM Power 24

3.3.5 PowerCell 24

第4章 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的内容分析 26

4.1 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分析框架构建的思路 26

4.1.1 基本政策工具（X维度） 26

4.1.2 产业链（Y维度） 26

4.2 定义分析单元与类目编码 27

4.3 频数统计分析 28

4.3.1 政策工具维度分析 29

4.3.2 产业链维度分析 29

第5章 对我国的借鉴启示 34

第6章 总结 37

6.1 研究结论 37

6.2 研究展望 37

参考文献 38

致 谢 40

第1章 绪论

1.1 研究背景

人类经济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也伴随着严重的环境问题与能源问题。据“气候变化政府间专门小组”报告，在排入大气的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不断增加的情况下，世界温室效应日益严重，控制温室气体的排放迫在眉睫，若不采取措施，在本世纪末，气温将上升1.4-5.8度，世界上所有地区都将面临灾难性的后果。另外，传统化石能源不仅造成了巨大污染，也面临枯竭的现状。能源是社会发展的必要条件，新能源的开发利用受到世界高度重视。燃料电池是最有希望的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案之一，它是一种通过化学反应把氢气与氧气的化学能转化为电能的能量转换装置。氢在自然界广泛存在，同时也不会受到地缘政治局限影响。氢通过燃烧反应后唯一生成的副产品是干净的水。只要保障氢气供给，燃料电池就可持续输出电能。

在环境问题与能源问题日益严重的大背景下，许多国家将开发利用氢能与燃料电池作为能源战略重要部分，并提出明确的发展目标，制定相关法律政策，从而使相关产业迅速发展，欧盟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地区之一。作为新能源发展起源地和低碳经济领头羊，欧盟发布众多能源政策来鼓励、扶持相关产业发展，同时欧盟国家政府联动相关企业、组织开展一系列合作项目，实现能源安全和环境安全的双赢。开发利用低碳能源,发展低碳经济,建设低碳社会是欧盟及其成员国的能源和经济的发展方向和未来社会目标。因此，从欧盟氢能与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入手并搜寻产业现状信息是十分具有代表性的，同时数据可获得性也较高。

氢能与燃料电池在可持续发展和能源安全中的地位日益突出，产业发展步伐不断加快，这都离不开相关政策的大力支持，政府政策的提出既竖起新能源发展的风向标，也为该产业提供了更多的资源，带来了更多、更大的可能性。现已有较多的对氢能与燃料电池相关政策、对氢能与燃料电池产业发展现状的研究，但对该产业发展的驱动要素的研究与探索较少，鲜有深入挖掘氢能与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与该产业发展的相关性的研究。

1.2 研究目的及意义

1.2.1 研究目的

本文以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产业发展现状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对欧盟的产业政策与现状通过多渠道的资料收集来获取有效信息与数据，对该产业发展不同环节现状与产业政策进行相关性研究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对我国产业政策发展的优化思路与合理建议。

1.2.2 研究意义

欧盟在近二十年以来颁布大量支持燃料电池发展的政策，在相关法律制定方面也很活跃，在这些措施的推动下，较为有效的缓解、应对了欧盟能源问题。欧盟相关产业发展迅速，并成为全球新能源发展的领军者。通过对其政策与产业发展情况的关系研究，探索产业发展状况、政策效果，对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与其产业发展存在的关系做出进一步解释，同时为如何创造良好的产业发展环境提供理论支撑。

中国能源现状和欧盟有相似之处，然而我国能源需求增长快，燃料电池能源效率大大低于欧盟，需要通过发展燃料电池产业来改变我国的能源依赖状况，提升能源利用效率。研究欧盟燃料电池产业政策与产业发展现状相关性所得出的合理结论能够为我国所借鉴，吸取欧盟产业政策经验，更好的指导我国新能源政策的发展完善与新能源的开发利用，帮助我国缩小与发达国家间的差距同时促进可持续发展。因此,借鉴欧盟的燃料电池扶持政策经验,大力开发燃料电池，具有重要的意义，

1.3 国内外研究现状

绿色可持续发展是当今世界面临的两大挑战之一，Laurent Fabius认为可持续发展是关于人类的需求。为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环境目标，在2016年举行的第二届联合国环境大会上，各国积极商讨环境政策和举措，为全球低碳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绘制蓝图，Achim Steine与Edgar Gutiérrez Espeleta认为环境问题需要国际社会共同努力，深化全球环境政策制定，以对话和磋商方式实现人类福祉的最大化。同时，实现可持续发展，需要调动起各种力量、资源与各方面的参与者，这要求不仅有国家层面的参与，还要有公民和企业的参与。

许艳华（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副秘书长）认为：作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解决方案，燃料电池是我们从以化石燃料为主走向电动化路径当中非常重要的途径。各国纷纷推出一系列支持该产业发展的政策。在交通等领域已有11个欧盟国家采用二氧化碳定价，Agora Energiewende、IDDRI、I4CE等联合发布的《欧洲能源转型之法德合作议程》也提出了全面的碳定价框架，这是一种将投资从污染性能源转向清洁能源和支持其他行为变化的有效方法。韩国已有大量氢燃料电池汽车投入运营，在2019年韩国有关创新驱动增长的会议上洪南基表示到2022年韩国氢燃料电池汽车数量将增加到8万辆左右。日本美国也是燃料电池开发进度较快的国家。2018年，中国下调新能源客车补贴标准，但是政府还将继续保持燃料电池汽车补贴力度，我国正以全新状态，积极、持续推动全球绿色能源转型、可持续发展，日益成为世界绿色能源解决方案引领者。

1.3.1 关于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相关政策的研究

能源政策指的是以国家名义在能源开发、生产与销售等不同方面制定的政策。其颁布目的是促进能源利用效率，保护环境和维护国家利益、安全。由于欧盟是多成员国的国家间合作组织，其政策多以建议及参考类法案为主，但这为欧盟相关法律法规的实施带来较大不便。所以，近年来，欧盟强制性条款比例正逐步增加^[1]。迄今为止，欧盟一共颁布了 300 余个法律文件以实施环境政策，这些文件涉及环境管理各主要方面：法律活动、研究开发活动、监督活动及信息协调活动等。欧盟能源政策的三个基本支点是：能源安全供应、环境保护和能源产业竞争力^[2]，具有前瞻性、全面性、协调性、系统性、可操作性等显著特点，可细分为不同能源类型政策、能源研发政策、能源运输政策、国际合作政策、贸易与投资政策等。在2003年，Mensnteau提出不同的政策工具推进相关目标的能力不同，特定目标由特定政策工具组合来推进最有效率。政策目标、创新培育、能源安全、地区差异性、满足成本最低标准等多种因素都会影响政策的实施^[3]。

欧盟及各国在支持燃料电池发展的措施上具有共同特征^[4]，包括政府制定研发推广计划，提出明确发展技术路线；企业积极进行技术研发工作、政企合作联合开展示范推广工作，形成官、产、学、研和金融界的联合攻关态势；氢能法规和标准日臻完善等^[5]。最常采用以下几种措施：目标指引、价格激励、财政补贴、税收优惠、信贷扶持、出口鼓励、科研和产品化共同促进、行政干预^[6]。欧盟的燃料电池研发计划主要通过支持建立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和促进欧盟层面知识的有效共享,实现各成员国之间的合作，同时这些计划的实行也能促进欧盟成员国间的合作^[7]，但欧盟在研发预算方面严重不平衡,一定程度上影响公共投资效率^[8]。

欧盟新能源法律政策呈五大发展趋势:通过发展新能源法律政策推动经济复苏；能源效率是未来新能源法律政策的中心；进一步完善内部能源市场，确保新能源在内部市场自由流动；新能源将是欧盟技术创新的重点领域；欧盟将发展新能源国际合作的全面战略。未来欧盟将继续通过新政策调动各层面积极性，使内部能源市场转向为欧洲公民提供全世界最有能效的基础设施、产品以及能源系统^[9]。

1.3.2 关于欧盟燃料电池相关产业现状的研究

在如今限制碳排放的全球现状下，燃料电池技术将很大程度影响欧盟减排目标的实现和欧盟经济发展。欧盟成员国纷纷推出各类政策扶持燃料电池产业发展，欧盟在燃料电池发电、汽车、备用能源等方面发展迅速^[10]。

目前，燃料电池汽车，家用燃料电池发电系统等的商业化均受制于产品的价格较高和缺少网络化的加氢基础设施。欧盟通过项目的资助联合汽车企业发展大量的氢能燃料电池汽车与加氢站，德国在政府补贴政策支持下安装了大量家用燃料电池系统。到2030年，英国预计建成覆盖全国范围的1500座加氢站。德国预计2025年达到1000座加氢站^[11]。欧盟及其成员国陆续推出连接欧洲项目、JIVE2等项目推进氢能与燃料电池产业发展，其中重点是燃料电池电动客车的发展^[12]。在政府的扶持下，欧盟及其成员国已形成了多方联合开发、推广燃料电池的模式，企业间也建立优势互补、强强联合的合作伙伴关系。欧盟能源发展趋势呈多元化、洁净化、节约化和一体化特点，2000-1010年欧盟27国可再生能源消费增长78%，如果现有的措施得到全面执行，将改变欧盟日常生活，经济上有为每户每年节约 1000 欧元的潜力，创造 200 万个就业岗位，并提高工业竞争力，每年减少温室气体排放 7.4 亿吨。

但欧盟在节能和能源效率方面还面临几个问题：整体能源消费仍在上升、能源强度提高的速度有所减缓、当前发展情况无法达到 2020 目标。

1.3.3 关于两者关系的研究

产业政策既能对产业技术、产业组织以及产业结构等方面有促进作用，又因政策制定过程中存在的系统性失效风险以及执行过程中出现的政府失灵阻碍产业升级^[13]。

对于不同产业，产业政策和产业发展的互动关系有其共性也有其个性。在美国制造业发展中，相关政策主要由国防部主导，通过产业政策与国防产业带动制造业发展，并持续将税收、监管、能源和贸易等政策与国防政策衔接，进一步深入产业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过程^[14]。在环保产业中，学者认为产业政策有利于企业加大环保投资，但主要体现在国有企业中，非国有企业对政策反应程度较小，不同产权性质的企业对产业政策的响应效果不同^[15]。在养老产业中，学者认为产业政策的支持作用是必不可少的，同时该产业政策还对当地经济发展带来直接深刻的影响^[16]。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中，学者认为通过合理配置补贴资源、丰富政府补贴形式、完善补贴监管体系等方法,可促进政府与战略性新兴企业建立互信互利的良好关系,有力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17]。在中国煤层气产业政策与产业发展的互动关系研究中，除政策对产业发展的支持作用外，学者还提出产业政策应在不同区域、不同规模企业中具有更强的区分性^[18]。在中国集成电路发展中，学者认为人才培养、税收优惠、法规管制、目标规划、科技成果转化以及政府采购政策可以有效提升产业竞争力,但资金投入政策对产业竞争力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19]。产业政策不仅可以通过微观企业载体发挥信息发现与信息传递效应,而且产业政策在通过资本市场实现信息传递时还会对企业盈余质量产生影响^[20]。同时政策不确定性也会抑制新兴产业的研发投资，并且该不确定性加剧了新兴企业的融资约束和固定资产投资倾向^[21]。

在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政策与产业发展两者关系的研究层面，大多数学者只是粗略概括欧盟法律政策体系的制度设计在欧盟内部能源市场一体化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它既是欧盟应对能源安全方面挑战的重要工具，也是促进新能源发展的主要措施，更是实现欧盟可持续发展目标必不可少的条件^[22]，如果到 2020 年要实现节能 20%的目标，那么其中有10%是来自全面执行现有立法措施，特别是在运输、供热和建筑部门。燃料电池相关产业成绩的取得与该产业政策有何确切关系还没有系统的研究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