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随着研发的深入，无人驾驶汽车实现商业化并逐步取代传统汽车已是大势所趋。人们在期待无人驾驶汽车能够为出行提供便利的同时，也不免担忧无人驾驶汽车发生交通事故所带来巨大的损害。近年来，无人驾驶汽车交通事故的发生引发了人们对相关法律问题的探讨。在处理无人驾驶汽车交通事故时，主要需要解决的是相关法律规制问题和责任认定的问题。因此，本文从几起无人驾驶汽车交通事故简单的引入，结合无人驾驶汽车的“无人”、网络依赖性等特点和各国立法实践，讨论我国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发展过程中存在的缺陷，探讨符合我国国情的合法合理的措施，以促进我国无人驾驶汽车产业的良性发展。

本文第一部分介绍了无人驾驶的概念、无人驾驶汽车的概念、特征、应用和等级划分，从而引发对无人驾驶技术的发展可能存在的问题和对现行法律、制度可能提出的挑战的讨论。第二部分梳理了各国关于无人驾驶技术相关立法实践，得出全球无人驾驶汽车的规制趋同的结论，通过对比，讨论我国在无人驾驶汽车立法实践的过程中可以借鉴的经验和吸取的教训。第三部分从民事、行政、刑事三个方面探讨了无人驾驶汽车交通事故引发的法律问题，解决了如无人驾驶汽车交通事故法律责任的认定、无人驾驶技术的行政法律规制、无人驾驶汽车交通肇事后的罪名认定等问题。第四部分则在现有的各国立法实践经验的基础上，针对我国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存在的问题，为促进我国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的更好更快发展提出建议和意见。

目前，部分国家已经针对无人驾驶引发的相关问题立法，我国也应当紧随其后，借鉴国外立法实践经验，结合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引发的法律问题，制定并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制定合理的制度，推动我国无人驾驶技术的健康发展。

关键词：无人驾驶技术；交通领域；法律规制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of research, it is a general trend that autonomous vehicle will be commercialized and gradually replace traditional cars. While people expect that autonomous vehicle can provide convenience for travel, they are also concerned about the huge damage caused by traffic accidents of autonomous vehicle. In recent years, the occurrence of autonomous vehicle traffic accidents has triggered people's discussion on relevant legal issues. In dealing with autonomous vehicle traffic accidents, the main problems to be solved are related legal regulation and liability determination. Therefore, based on the simple introduction of several autonomous vehicle traffic accidents, combined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utonomous vehicle such as "unmanned" and network dependence, and the legislative practice of various countrie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defects in the development of autonomous vehicle technology in the field of transportation in China, and explores the legitimate and reasonable measures in line with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 so as 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autonomous vehicle industry in China.

The first part of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concept of unmanned driving, the concept, characteristics, application and classification of autonomous vehicle, thus triggering a discussion on the possible problems in the development of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and the possible challenges to existing laws and systems. The second part combs the relevant legislative practice of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in various countries, which shows the convergence of global regulation of autonomous vehicle. Through comparison, it discusses the experience and lessons that can be learned in the process of legislation practice of autonomous vehicle in China. The third part probes into the legal problems caused by autonomous vehicle traffic accidents from civil, administrative and criminal aspects, and solves such problems as the identification of legal liability for autonomous vehicle traffic accidents, the administrative legal regulation of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and the identification of charges after autonomous vehicle traffic accidents. In the fourth part, on the basis of the existing experience of legislation practice in various countries, aiming at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field of traffic of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in our country, some suggestions and opinions are provided to promote the better and faster development of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in the field of traffic in our country.

At present, some countries have already legislated on the related problems caused by unmanned driving. Our country should follow suit, draw lessons from foreign legislative practice, combine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to cause legal problems in the field of transportation, formulate and improve relevant laws and regulations, formulate reasonable systems, and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in our country.

Key Words：Unmanned driving technology; Transportation field; Legal regulation

目录

第1章 绪论 1

第2章 无人驾驶 2

2.1 相关概念 2

2.1.1 无人驾驶 2

2.1.2 无人驾驶汽车 2

2.2 无人驾驶技术的应用 3

2.2.1 无人驾驶技术在国外的应用 3

2.2.2 无人驾驶技术在中国的应用 4

2.3 无人驾驶汽车的等级划分 5

第3章 无人驾驶技术的相关立法实践 6

3.1 英国的相关立法实践 6

3.2 美国的相关立法实践 6

3.3 德国的相关立法实践 7

3.4 日韩的相关立法实践 8

3.5 中国的相关立法实践 9

第4章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引发相关法律问题 10

4.1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引发的责任 10

4.1.1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责任主体的认定 10

4.1.2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责任的属性 11

4.1.3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责任的划分及归责原则 12

4.1.4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责任的免责事由 14

4.2 无人驾驶交通事故在行政法律规范方面存在的问题 15

4.3 无人驾驶对交通肇事罪的认定提出的问题 16

4.3.1 对“违反道路交通运输管理法规”的理解 17

4.3.2 主体的认定 17

4.3.3 主观方面的认定 20

第5章 无人驾驶在交通领域法律问题的解决路径 21

5.1 制定并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 21

5.1.1 制定《无人驾驶汽车法》 21

5.1.2 修改保险法律法规 22

5.2 建立统一的无人驾驶技术规范和安全标准 24

5.2.1 建立严格的登记管理制度 24

5.2.2 明确技术安全标准 25

5.3 明确无人驾驶交通事故法律责任 26

5.4 加强多方合作，推动无人驾驶在交通领域的健康发展 27

第6章 结语 29

参考文献 30

致 谢 32

绪论

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而无人驾驶技术作为人工智能技术的一种，其发展让人们的出行方式变得更加安全和舒适[^[1]]。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各国就陆续开始进行无人驾驶技术的研究，并成功研制出无人驾驶汽车；2016年美国波士顿咨询集团的一份研究报告就曾预测无人驾驶汽车即将大规模上路，2018年10月在湖南长沙多个种类的互联网汽车进行了道路测试，这标志着无人驾驶时代即将到来。

无人驾驶技术的研究旨在降低交通事故率，减少交通事故造成的财富损失，从而给社会带来巨大的效益。目前，人类研发出的无人驾驶汽车已经创下了安全行驶130万公里的记录，车辆的安全性能达到了较高水平[^[2]]，但即使如此，无人驾驶汽车所引发的交通事故仍然不可避免，由此所引发的一系列法律问题仍然不能忽视。2016年，我国的一辆特斯拉无人驾驶汽车在无人驾驶的状态下撞上一辆正在作业的道路清扫车，该起交通事故导致无人驾驶汽车遭到严重损害，驾驶员当场死亡；2018年3月19日，一辆Uber无人驾驶车辆在亚利桑那州的坦佩市撞到一位行人并致其死亡，这是全球已知的首例由无人驾驶汽车引发致使行人死亡的交通事故。

一系列由无人驾驶技术引发的交通事故引起了社会公众的广泛关注，也引发了法学界的热议。当无人驾驶汽车发生交通事故时，由此引发的责任是何种属性？谁应当承担由此引发的责任？如何认定损害赔偿责任主体？对无人驾驶车辆该如何监管？无人驾驶所引发的交通肇事行为又该如何定罪？对于由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引发的一系列问题，我国的现行法律制度并不完善，无法很好的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因此探讨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的相关法律问题，对我国法律的完善和无人驾驶技术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本文通过研究无人驾驶技术的应用，梳理各国无人技术相关的立法实践，重点针对我国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和讨论，从而为未来无人驾驶技术在交通领域的发展以及制定相关的法律制度提出具有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

无人驾驶

相关概念

无人驾驶

无人驾驶技术是人工智能技术其中的一类，通常指运用在交通领域内，在脱离驾驶员人工干预和机械操作的情况下，依靠车载计算机系统来进行感知路况、规划路线、作出指令等自动化操作，从而实现汽车自动驾驶的技术。

无人驾驶技术主要具有以下几个特征：

一是“无人”性。无人驾驶技术的“无人”性是其与传统驾驶最显著的区别，也是其本质特征之一。无人驾驶技术依靠计算机车载系统来实现自动驾驶，无须人类的控制和干预，从而使人类驾驶员得到解放，降低因人类驾驶员操作不当造成事故的风险；无人驾驶技术可以实现自主运行、自主规划路线、自主泊停等，从而节省时间、为人们提供方便。

二是驾驶人员的低要求性。无人驾驶技术弱化了人类驾驶员的地位，从而降低了对驾驶人员的驾驶技能的要求。就如传统汽车驾驶员被要求必须时刻保持自身对车辆的控制，在驾驶汽车的过程中，也必须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在传统汽车领域，驾驶员必须是特定的具有驾驶技能且通过考试取得驾照的人；而对于无人驾驶汽车，车辆不仅仅不需要专门的驾驶员，而且即使是没有掌握驾驶技能的人，仍然可以成为无人驾驶汽车的驾驶员[^[3]]，只要其具备正常的认知能力和应急反应能力，了解和掌握常规的交通运输常识即可。

三是技术运用的广泛性。无人驾驶技术的运用十分广泛，它可以运用在民用领域，如民用无人机、无人驾驶汽车等等，从而为人们的日常出行提供便利，降低交通事故发生率和因交通事故造成的损失；它也可以运用在公共和国防安全领域，如用于消防救护、军事领域，快速地帮助相关人员准确定位、到达现场；它还可以用于规划交通，如无人驾驶汽车的运行需要在各个地段安装向导、信息通信设备，民用无人机也要重新规划航线等等。

四是网络依赖性。无人驾驶技术是一门依靠计算机系统的技术，必须依靠网络，在使用过程中实时联网，这就导致了无人驾驶技术面临网络安全问题，一旦有不法分子发现了系统存在漏洞并进行攻击，很容易造成大规模的恶性事件。

无人驾驶汽车

自1986年全球第一辆由计算机驾驶的汽车Navlab1被成功研制后，汽车的制造水平和驾驶技术都在不断地更新和提高。本世纪，无论是传统的汽车制造商还是新兴互联网技术的大咖，都开始进行对无人驾驶技术的研究，并成功研制出无人驾驶汽车。截止到2018年，Waymo的无人驾驶汽车所进行的上路测试里程数早已超过五百万英里，同年四月，百度公司也更新发布了能够搭载更多高效的开发工具的Apollo2.5版本。

目前，我国对于无人驾驶汽车的界定还比较模糊，但大体上无人驾驶汽车是指在符合法律法规的机动车上，安装有计算机车载系统（无人驾驶系统），无需人类进行干涉或者控制，能够独自对车辆的行驶任务发布指令和进行决策，自主完成安全行驶任务的车辆。^[4]也有学者将无人驾驶汽车界定为具有下列特征的实体：（1）能够通过传感器和周围的环境交换数据；（2）有能力对所收集的数据进行分析；（3）能够从数据和环境中的交互中学习；（4）是有体物；（5）能够随着环境的变化来决定自己的行动。[^[5]]总的来说，无人驾驶汽车是通过车载计算机系统所获得的道路信息、车辆所处的位置、周边障碍物信息等，告知车辆周围的环境，并通过车载计算机系统从各种地图上及时获取城市各个道路信息及相关路况，通过获得的信息自主规划行车路线，且能够自动控制车辆实现预定目标的一种智能汽车。无人驾驶汽车与传统汽车相较而言，能够更为安全、可靠的在道路上行驶，从而降低交通事故率。

无人驾驶技术的应用

无人驾驶技术作为一项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人工智能技术，自其出现以来，其研究就受到各国的高度重视。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各国陆续加入了研究无人驾驶技术的行列，并成功研制出无人驾驶汽车。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先进的无人驾驶汽车已经进行了将近五十万公路的上路行驶测试，值得注意的是，最后的八万公里的道路行驶是由无人驾驶系统自动完成，没有实施任何人为的安全干预措施。

无人驾驶技术在国外的应用

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英、美、德等发达国家就开始着手对无人驾驶技术的研究。1997年，美国在纽约世博会上展示出了世界上第一辆无人驾驶概念汽车。截止到今天，已经举办了诸如DARPA挑战赛这样的在无人驾驶汽车之间进行的比赛，奔驰、奥迪、通用等传统汽车公司都开始了对无人驾驶技术的研究，Google等互联网公司领先在无人驾驶技术研发领域的前列；几乎所有汽车公司加大了对无人驾驶技术的投入，且都有计划在2020年左右发布本公司首款用于商业用途的无人驾驶汽车。

早在2009年Google就有关于无人驾驶汽车的项目“Waymo”，到2016年，Waymo成为了公司开始独立运营；2018年10月25日，Google发布财报，Waymo在亚利桑那州投放的无人驾驶汽车已经开始进行第三季度的商业化运营。据悉，Waymo的无人驾驶汽车已经在美国的加州、亚利桑那州进行了道路测试，至今进行的公开道路测试里程数累计超过1280万公里。

2017年，日本就将无人驾驶公交车引入城市。据悉，这些无人驾驶公交车是由Level 4公司研发，车内没有人类驾驶员，也无须人类驾驶员对车辆进行操控；为了使车辆运行顺利，这些无人驾驶公交车有自己的专用运行路线，也有自己的专属交通规则。

2018年7月5日，瑞典公司Einride正式发布其无人驾驶电动卡车的首款原型车。据外媒介绍，该无人驾驶电动卡车采用了混合无人驾驶的方法，即在城区主干道上，要受到人类的干预和控制，但当车辆行驶到公速公路上，则能够实现完全的无人驾驶；此外，人类驾驶员无须坐在卡车上，而是通过远程模式来实现对卡车的操控，当无人驾驶电动卡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人类驾驶员还可以远程操控其他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