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以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作为背景，并结合目前我国经济发展状况，以法学理论作为基础，研究我国资本项目法律制度目前存在的缺陷与不足，以及给人民币国际化的进一步发展带来的阻碍，提出合理的建议来推动我国资本项目法制变革。

论文主要研究了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决定因素以及人民币国际化对资本开放制度的要求，回顾了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的历程，研究我国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现状，以及我国资本项目开放进程的特点并对此进行评析。分析IMF近年来对资本项目开放理念的转变，我国从中受到的启示与影响。通过总结我国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的不足，提出提高资本项目立法开放度、变革金融市场法律监管模式、完善资本项目开放路径以及构建简明清晰的资本项目法规体系等建议来对我国资本项目法制进行变革。

关键词：人民币国际化；资本项目开放 ；法制变革

Abstract

This paper takes the development of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as the background, combines with the curr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situation of our country and takes legal theory as the basis. It studies the defects and shortcomings of the current legal system of capital account in our country, and the obstacles to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puts forward reasonable suggestions to promote the legal reform of capital account in our country.

It analyses the meaning and determinants of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the requirements of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on capital opening system, reviews the course of capital account liberalization in China, studi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apital account opening system in China, and evaluat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apital account liberalization process in China.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changes of IMF’s concept of capital account opening in recent years, and the enlightenment and influence China has received from it. By summing up the shortcomings of China’s capital account opening system, it is proposed to improve the liberalization of capital account legislation, change the legal supervision mode of financial market, improve the liberalization path of capital account and build a concise and clear system of capital account laws and regulations to reform the capital account legal system in China.

Key Words: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 Capital Account Liberalization；the Reformation of Legal System

目 录

第1章 绪论 1

1.1选题背景及意义 1

1.1.1选题背景 1

1.1.2选题意义 1

1.2文献综述 2

1.3研究思路与方法 2

1.4论文创新点与不足 3

第2章 人民币国际化对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的要求 4

2.1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与决定因素 4

2.1.1含义 4

2.2.2决定因素 4

2.2新形势下人民币国际化对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的需求 6

2.2.1国内新形势下的需求 6

2.2.2国际新形势下的需求 6

第3章 我国的资本项目开放历程 8

3.1我国资本项目开放进程 8

3.2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现状 8

3.3我国资本项目开放过程的特点 9

3.4对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现状的评析 9

3.4.1直接投资 9

3.4.2证券投资 10

3.4.3其他投资 11

3.5中国资本项目开放过程中的问题 11

3.5.1资本项目立法的滞后性 11

3.5.2繁杂的法律法规降低监管的效率 11

3.5.3资本项目开放路径不适应性 12

3.5.4资本项目相关法规缺乏系统性 12

第4章 IMF关于资本项目开放理念转变及对我国的启示 13

4.1IMF近年来关于资本项目开放的理念转变 13

4.2对中国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的启示 14

第5章中国未来资本项目开放制度改革的法律对策 15

5.1提高资本项目立法开放度 15

5.2变革金融市场法律监管模式 15

5.3完善资本项目开放路径 15

5.4构建简明清晰的资本项目法规体系 16

第6章 结论 17

参考文献 18

致 谢 20

第1章 绪论

1.1选题背景及意义

1.1.1选题背景

21世纪是经济全球化的时期，各国经济处于全球化的大浪潮之中，一国金融市场的稳定不仅受到国内因素的影响，同时还要受到国际因素的影响。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越来越高，但同时也意味着面临风险的范围也在逐步扩大，继续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和保持经济稳定发展是一个重要问题，其中资本市场的稳定发展占据重要的地位，其风险更为复杂多变、不可控。

目前，我国经济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在国际上经济总量排名靠前，稳定可观的经济支撑着人民币国际化向前发展。由于我国经济实力的提升以及金融市场的需要，人民币国际化的话题越来越热。而且，人民币正式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后，人民币国际化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在国际上的地位显著增强。尽管如此，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还不够，它只是在国际贸易私人用途上发挥出了重要的作用，在官方用途发挥的作用十分微小，没有能够成为大多数国家的储备货币。积极探索合理的措施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需求变得尤为迫切，影响人民币国际化的因素很多，从我国资本项目制度的角度来探究具有可行性。

自中国成立上海自贸区以来，以及人民币入篮的带来了新的机会，人民币国际化的呼声越来越高，伴随而来的是对资本项目开放提出了要求。之前，由于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国对资本项目开放一直十分谨慎，但是近年来，我国经济实力稳步提升，全球经济不似之前那么动荡，因此，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的力度也在加大。但是资本市场开放不能盲目开放，因为即使是像美国那样经济实力与金融市场高度发达的国家，在面临资本流动带来的金融风险时也是束手无策。所以我国应该探求合理的开放路径与配套措施来应对资本流动可能带来的金融风险。

1.1.2选题意义

理论界中关于资本项目开放的研究多是从金融学的角度来探讨，然而有关法律述评相对较少。值得注意的是，我国目前缺乏一个能够为资本项目开放之后所带来的金融风险保驾护航的具有可操作性的法律防范体制。本文通过历史分析研究我国现行资本项目法律制度下的各种问题，评析相关问题背后的原因，并就相关问题提出合理的建议，可以为促进人民币的双向流动提供法律保障。

1.2文献综述

我国有关资本项目开放的条件是否具备存在很大争议，这也影响我国是否应积极推进资本项目开放。

中国银行统计司课题组（2012）认为我国加快资本账户开放的条件基本成熟，开放资本账户有利于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资本账户开放的基本条件很重要，但不是前提。也就是说，实现这些基本条件与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不是先后发展顺序。而且认为金融机构与金融市场的稳定与资本账户开放关系不大^[1]。郭树清（2012）认为中国经济金融上总体上已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具体表现为财政状况良好、银行体系安全稳健、外汇储备充足、宏观经济健康稳定，中国正处于人民币国际化的机遇期，应牢牢把握这一时期，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2]。盛松成（2013）认为从宏观经济来看，我国的金融市场足够发达，银行体系稳健，国际收支状况良好，应该加快开放。资本市场开放并不必然导致金融危机，二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3]。

也有观点认为我国目前条件还不具备，不宜加快推进资本项目开放。张明（2012）认为中国开放资本账户最重要的三个前提条件是利率市场化、汇率市场化以及向民间资本广泛开放金融市场。当前条件并不成熟，不宜加快资本账户开放^[4]。程惠芳（2016）基于开放资本项目并采用爬行钉住汇率具有更高的危机概率认为开放条件不成熟^[5]。张春生（2018）认为利差是资本项目开放的前提条件。基于利差角度分析，不论是金融危机之前还是金融危机之后，我国并不具备资本项目开放条件^[6]。

1.3研究思路与方法

本文综合运用理论分析和历史分析的方法等论证方法，从人民币国际化的基本理论出发，提出对资本项目开放的需求，然后通过历史分析的方法研究我国资本项目开放进程，探求其中的规律，借鉴IMF总结各国资本项目开放的经验，提出我国资本项目法律制度进行变革的建议。

本文在结构上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绪论，主要介绍选题背景及意义、文献综述、研究思路与方法、论文创新点和不足。第二部分综合研究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得出资本项目开放在其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于是对我国资本项目制度开放提出了一系列要求。第三部分通过研究我国资本项目开放的进程及其特点、资本项目开放的现状，并从直接投资、证券投资、其他投资的角度对此进行评析。第四部分分析近年来IMF关于资本项目开放的理念转变，总结其经验，对我国资本项目开放有哪些影响和启示。第五部分分析我国资本项目法律制度的弊端，并提出相关法律对策。

1.4论文创新点与不足

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1）本文通过分析IMF关于资本项目开放理念转变来比较研究我国资本项目开放制度，探究资本项目开放的合理路径。（2）本文从法律的层面研究我国资本项目制度所需要完善的地方，并提出合理的建议，以推进我国资本项目法律制度变革。本文的不足之处在于对我国资本项目法律规范性文件总结不够全面，对其中问题的研究不够透彻，没有实证分析相关建议的可行性。

第2章 人民币国际化对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的要求

近年来，中国与多个国家签署双边货币互换协议，正式启动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以及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都显示着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在一步步推进。值得注意的是，人民币国际化与资本项目开放是密切相关的，无法分开来谈，人民币国际化要求一国货币职能扩展到国际贸易中，无论作为官方使用还是私人使用，则必然涉及到资本的流入与流出，这就要求国际货币的发行者放开对资本项目的管制。我国目前资本项目开放市场依然不够宽松，不利于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本文旨在提出各种法律方面的建议完善我国资本项目法制，从而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2.1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与决定因素

2.1.1含义

要准确把握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我们可以先从货币国际化的概念出发。与货币国际化较为相似的是国际货币的概念，二者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前者强调货币阶段性发展演进的动态过程，后者强调货币国际化后的一种状态。关于货币国际化的概念界定主要围绕货币的基本职能而展开。Kenen认为，货币国际化是指一种货币的使用超出国界，即本国居民或非本国居民在发行国境外持有或使用发行国货币^[7]。早期认为货币国内职能扩展到国外就实现了货币国际化，却没有对国际货币的职能进行具体分类。而后Chinn and Frankel对货币国际化的定义在原来基础上更进一步，认为国际化货币须具备价值储藏、交易媒介和记账单位的功能，并分别体现在官方用途和私人用途中^[8]。目前，国内大多数学者认为一国货币要想成为国际货币，必须全部或部分满足这三个职能并扩展到国际中。首先体现的是价值尺度功能，在个人交易中作为记账单位，在国际贸易中作为计价货币，在官方机构中作为货币锚或基准货币；其次体现的是交易媒介职能，在个人商品和劳务交换中作为交易货币，被官方机构作为干预货币；最后体现的是是价值储藏职能，在个人交易中作为资产货币，在官方机构中作为储备货币。人民币国际化的过程也是如此。

2.2.2决定因素

货币国际化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与一国的国际综合实力和国内的政治、军事、经济、金融状况相关。货币国际化的基本条件主要包括较高的金融市场开放度、高效健全的金融机制、良好的投融资环境、币值的稳定性、适度宽松的资本管制以及合理有效的宏观调控等因素^[9]。

1. 较强的经济实力和较高的金融市场开放度

一国具有较强的经济实力，在国际贸易中占用较大的比重，这意味着国际贸易主体有更高的意愿将该国货币作为计价、结算货币，进而加大非本国居民对该国货币的持有，从而推进货币国际化。当前，美元作为国际化货币的代表，主要在于美国经济规模的宏大，使美元能够占世界货币市场超过60%的份额。货币国际化离不开金融市场的发达与完整。货币国际化意味货币流动性大大增加，在金融市场中，可以吸引大量外国投资以及对发行人民币债券的需求，若一国金融市场不够发达，开放程度也不高，不仅会阻塞资本流动，而且可能经受不住国际资本流动带来的风险，从而引发金融危机。只有高度发达的金融市场和高效健全的金融市场体系才能更好地对抗市场经济中的风险。

1. 币值的稳定性和汇率制度的灵活性

稳定的币值包含对内稳定和对外稳定两个方面。货币对内币值稳定是指国内物价的稳定，对外币值的稳定是指汇率的稳定。如果货币的对内币值下降，意味着货币购买力下降，那么会降低国际社会对该货币的持有意愿。如果货币对内币值上升，则会产生国际社会对该货币更多的需求，在货币供应量不变的情况下，容易造成通货紧缩，不利于国内经济发展。货币对外价值即汇率的上升，会恶化对外贸易条件，引起进口增加、出口减少，而汇率下降的影响正好相反。汇率的频繁变动，会使进出口双方暴露于汇率风险之下，增加交易成本，降低该货币作为国际价值尺度和支付手段的价值^[10]。一个更具双向弹性的汇率将有助于人民币币值在较短时期内回归合理水平，间接增强人民币在国际市场的认可度和被持有意愿^[11]。适度控制汇率波动幅度有助于推进人民币国际化^[12]。货币国际化与汇率波动是互相影响的，其中，汇率贬值对于货币国际化存在不利影响，而提高货币国际化程度则对维持币值稳定存在有利影响^[13]。

1. 宽松的资本项目开放度

宽松的资本项目开放度可以促进货币国际化进程。非本国居民对人民币的持有意愿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因素。假设我国资本项目存在大量管制，那么意味着非本国居民无法及时获得人民币，或者无法及时将人民币兑换成他国货币，则大大降低非本国居民对人民币的持有意愿，进而国际市场对人民币的需求下降，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则会受到阻碍。人民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开放是相辅相成、共同发展的关系^[14]。基于我国现行资本项目开放现状，人民币国际化的前提是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具有一定的流动性，我国经常项目一直处于顺差的状态下，如果再对资本项目进行管制将进一步阻塞人民币外流的道路，导致国际经济交易所需要的人民币的短缺，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则会被阻碍。

2.2新形势下人民币国际化对资本项目开放制度的需求

2.2.1国内新形势下的需求

我国跨境人民币业务各项工作自开展以来，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可喜的成就。比如说QFII、RQFII机制的推出，人民币跨境投资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在一步步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程度也在一步步提高，金融市场体系更加完善。2018年跨境人民币业务工作会议强调要继续坚持市场驱动，不断优化人民币跨境业务政策，完善人民币国际化基础设施，保障市场主体的合理需求，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再上新台阶。

中国人民银行调查统计司课题组2012年发布一篇报告认为我国正处于资本账户开放战略机遇期，应该在审慎操作的基础上积极推进资本账户开放。而且其认为资本账户开放的“前提条件”并不是资本账户开放成败的决定因素，二者并不是简单的先后关系，而是相互促进、相互发展的关系。其认为资本账户开放需要满足四项条件，即宏观经济稳定、金融监管体系的完整性、外汇储备充足及金融机构稳健^[15]。但是这些因素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我国目前虽没有完全实现这些基本条件，然而，近年来人民币国际化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给我国经济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是一种必然趋势。

2.2.2国际新形势下的需求

2016年10月1日，人民币正式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下简称IMF）的特别提款权（Special Drawing Right，以下简称SDR），其在篮子货币中的比重为10.92%，成为SDR一篮子货币中的第三大货币^[16]。基于IMF对SDR及篮子货币的相应要求，我国资本项目管理制度还不满足其基本要求，这就需要我国资本项目管理制度做出一些改变。人民币入篮意味着当其他成员国请求将SDR兑换成人民币时，我国就有义务这样做。其他成员国一旦将SDR兑换成人民币，就面临如何持有人民币资产的问题，这就涉及资本项目开放问题，因为我国对非居民持有人民币还存在一定的限制。韩龙（2015）认为，对于没有必要保留的资本项目管制应该均予以取消。人民币国际化必然面临货币竞争的挑战，根据货币替代原理，一国货币的交易成本越高，在国际上的竞争优势就越低。对资本项目进行过多的管制，不利于充分发挥国际货币的职能，也与人民币入篮的基本义务不符。另外，许多资本项目的管制是根本起不到作用，形同虚设。如果该项资本项目涉及到我国重大公共利益才保留管制^[17]。笔者认为，一概取消虽过于绝对化，但是可以在现行资本项目管理的基础上逐步放开，更有利于金融市场逐步适应资本项目放开后的状况。

第3章 我国的资本项目开放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