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面对新一轮的司法改革大潮，法学作为一门人文社会科学，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与此同时，法学与其他各个学科将产生越来越多的交叉与渗透，其中法学与语言学相结合便孕育而生出一门新的独立的交叉学科——法律语言学。若要推进我国的法治建设，必须注重规范法律语言；法律首先立足于语言，只有使用的语言规范化，才能表达出立法者试图构建的法律行为模型，从而规范一国公民之行为；本文通过梳理目前法律语言学作为一个独立学科的学科框架，结合目前我国学者取得的研究成果，重点研究法律语言中修辞的使用以及叙事技巧，得出法律语言使用的规律，从而对规范法律施行的各个阶段使用的相关语言提出建议，以实现树立法律语言权威、实施法治，最终实现话语权威以及司法公正。

关键词： 法律语言 修辞 叙事 规范化

The study of the narrative and standardization

of forensic linguistics

Abstract

In the face of a new round of judicial reform, law, as a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plays an irreplaceable role in all aspects of social life. At the same time, law and other disciplines will produce more and more intersects and permeation, in which law and linguistics combine to create a new independence interdisciplinary - Forensic Linguistic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rule of law in China, 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the standardization of legal language; the legal text should be based on language and only use the normalized language can express the legal behavior model that the legislators tried to construct, thus standardizing the behavior of citizens of a country. This article work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 present forensic linguistics as an independent subject. Combined with the research results obtained by Chinese scholars at present, it focuses on the use of rhetoric in the legal language and the narrative skills, draws the pattern of the legal language, thus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on the relevant languages used in the various stages of the law enforcement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authority of the language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ule of law.Finally,we can realize discourse authority and judicial justice.

Key Words：Forensic Linguistic；Rhetoric; Narration; Normalization

目 录

中文摘要 Ⅰ

英文摘要 Ⅱ

一、法律语言学概况 1

（一）起源 1

（二）研究领域 1

（三） 我国法律语言学研究之现状 2

一、 法律语言中修辞使用情况 2

（一）修辞概论 2

（二）法律语言中修辞的使用 3

（三）使用与研究法律语言中修辞的意义 5

二、 法律语言叙事研究 5

（一）庭审语言研究 5

（二） 裁判事实叙事研究 10

（三）结论 12

四、法律语言规范化研究 12

（一）法律领域与普通语言领域普遍存在的问题 13

（二）法律领域中特有的语言问题 15

（三）法律语言规范之路任重道远 16

结语 17

参考文献 18

致谢 19

一、法律语言学概况

法律离不开语言，语言也反作用于法律。可以说是语言构建起了各个国家不同的法律体系。基于对语言的理解和信仰，人们理解法律、遵守法律，运用法律去解决纷争，制裁违法者，法律人在其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时时刻刻都在与法律词句以及文本打交道，作为合格的法律人，语言不仅是领悟法律含义及客体所必须的桥梁，其本身也是法律人研究的关键对象——若想践行法律，首先要理解法律，将事实行为转换为法律语言，根据已有的规定得出案件结论，从而架起规范与事实之间意义的桥梁。^[1]换言之，形成各个国家法律的框架的基本元素正是语言。法学界的权威制度法学派代表人物澳大利亚法学家麦考密克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若将法学解构，其根源就是一门法律语言学。”在法治国家，从法律职业语言的使用情况便可以看出这个社会的法治化程度的高低。

（一）起源

法律语言学是将法学与语言学有机结合为一个整体，研究内容横跨这两门学科，是一门典型的交叉学科。法律语言学最早起源于古希腊，在当时人们将研究目光放在修辞上，当时的法学家也主要利用修辞进行各种辩论以及演说活动，在20世纪60年代，随着社会的进步以及经济发展，国与国之间的联系愈加紧密，越来越多的学者亲身经历案件，注意到了语言深刻地影响着司法活动的各个领域，将研究的目光放在了法律语言上。第一届国际法律语言学家协会（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Forensic Linguistic，IAFL）大会便在领域知名学者的号召下于1993年7月在德国城市波恩召开，标志着首个国际性、以语言和法律为研究目标的学术组织就此诞生，^[2]在接下来十年时间里，西方学者有关法律语言的研究成果丰硕，展现出法律语言学这一学科的巨大研究潜力。

（二）研究领域

由于历史原因，西方学者对法律语言学研究起步较早，由于建立了完备的法律体系，所以学者研究的领域和层次都十分广泛、从法律的角度看包括民法、刑法、物权法等；从语言学的角度出发则主要可以分为法庭话语、法庭翻译、法律多语等。我国研究虽起步较晚，但成果丰硕，国内法律语言学领域的专家杜金榜教授在其文章《从目前的研究看法律语言学学科体系的构建》中系统阐释了法律语言学作为一门学科的研究领域、学科构造的理论原以及相关研究方法，他对我国法律语言学研究提出了三大任务。即一是要引进国外的理论研究成果；二是深入到法律语言学的不同领域中去，进行细致的研究；三是基于国内研究成果，积极向国外进行输出。^[3]

我国法律语言学研究之现状

我国法律语言学的奠基人是CUHK的吴伟平教授，他首先将这一学科的相关理论和研究成果引入中国，该学科自此扎根；1988年，何勤华教授主持编写的《法学新学科手册》中，将“法律语言学”赫然在列；2003年李明宇教授喊话“建立中国的法律语言学”；2005年，我国法学教育先驱中国政法大学瞅准机遇，将“法律语言学”作为法学的二级学科报国务院学位办申请并获特批。通过近几年的研究和发展，学者的研究专著与论文成果斐然。

本文将重点研究法律语言学领域的法律语言中的修辞使用情况以及法律语言叙事情况，通过研究，最终为法律语言规范化提出自己的建议。

法律语言中修辞使用情况

（一）修辞概论

修辞作为传统语言学的研究领域之一，其使用范围十分广泛。修辞学最早起源于公元前五世纪中期的古希腊的叙拉古城邦^[4]，最初被雄辩家们作为一种演说以及论辩的技巧来使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修辞逐渐作为一种语言与行文的技巧来增强文章及话语的说服力；然而，在市井生活中，话及“修辞”，人们脑海里往往会浮现出“华而不实”、“玩弄技巧”等负面词汇，这种观点是对修辞这一话语技巧和背后高深的修辞学的极大误解，同时在很大程度上也阻碍了修辞学的发展。修辞的研究领域包括修辞理论和应用，其研究的不仅仅是如何使用特定语言技巧从而说服特定听众，更重要的是需要承认修辞一种关于话语的理论。^[5]

（二）法律语言中修辞的使用

法律是一种外在的行为规范，除了依靠人们内在自省及自律完成对法律的遵守以及施行外，更要依靠外在的力量来确保其施行，正是基于此种特性，法律如果不被表达和理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在表述法律的过程中，修辞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除修饰词语之外，修辞在法律语言中更是作为强化推理的工具来使用；因此，法律从其出现的那一天，就和修辞紧密相依，正是因为有了修辞的使用，立法者才能较为准确的向社会公众传达自己预设的法律行为模型，从而规范及约束自身行为，符合相应预期。